-步里pon-

【树北】水无月绮异谭.贰

才意识到今天是白色情人节紧急补发，
 感觉这文里面的斗好像有点猫系......

一如既往的预警：

脑内自足产物，ooc慎入，
 设定和官名都是我瞎掰，
 无论怎样都能接受的话就请继续看下去吧。

*

 

贰月，如月。

 

*

田中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又见了二哥在大胜归京时把他抱到自己的马上，引得三哥气得在一旁跺脚。接着是皇城深朱色的宫墙，看起来也不似以前那般高耸，但随着他逐渐靠近它们开始变成深色并开始扭曲逐渐化成了玄色的羽翼，似乎夹着利刃向他呼啸而来，兄弟们的声音也越来越远，身边的京都景色也全然不再，他想挣扎呼喊但是身体像是被人钳住一样动弹不得，接着鼻端好像嗅到一丝什么泥泞的味道，身体的周遭也变得明亮了起来，但是无法睁开眼睛任由那光将自己裹紧，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梦的深处勾住自己的肚脐正拖拽着他。

 

“吼！”一声巨兽的怒吼驱散了眼前的梦魇，田中树下意识回过身去，却只能在一片光斑之中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带着风抖着鬃毛，远远地好像注视着他。

 

田中树不擅长早起，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开窗看着外面的树影估摸着现在已经到了晌午。这个月新来的侍从可能没想到京中来的大人这么能睡，见他起来忙说这个时间早饭都已经被撤下了，可午饭怕是还需要等上一会儿。

 

田中树没在意吃不吃饭的事情随意地挥手让侍从们去忙，却看到刚刚送过来搁在案头的骑马服，“唔，今天有什么安排？”

 

“今日原本是没什么安排的，但是昨天城主身体见好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少城主临时打算是今日晌午过后办骑射会，嘱咐小的告知御前使大人也要参加。”侍从如实回答。

 

“哦，哦。”托京本大我常常提点的福，田中树这段时间在城里大大小小的聚会宴请上都收到了邀请，加上他本人也很容易相交，总得来说这段时间对城中生活适应得不错，除了刚来时吃了神官大人的那次冷脸以外没再有什么特别尴尬的事发生，“那我一定准时赴会。”他这样回复，看着侍从躬身离去。

 

当然赴会和参与骑射是两回事，虽然田中树人是按约准时到了但是并没有打算骑马，到场时只穿了平常的衣服，新送来的骑马服只是看了看就被他搁置在一旁了，旁人也不好强求他骑马，而作为主办的京本大我只管他是否到场，不太在意要他一定与众人骑马，见他轻装而来也只是示意随意入座。

 

所以等到骑会正式开始后客席上坐着的堪堪只剩下了田中树和松村北斗两人。

 

看上去两人似乎都是心不在焉。

 

其实松村北斗并不想参加骑射会，此时他正为杰西送他的一卷孤本发愁。

 

“这是东渡来的手抄本，还挺珍贵，我特意淘来的。知道你喜欢看书就送你了。”浓颜青年登门时只夹了个小盒子，大大咧咧地把书从盒子的下面那层里抽出来给他送来，引得松村哭笑不得“知道珍贵你就小心点拿啊。”

 

不过真正把这书揭开来看时才发现与其说是这孤本倒不如说更像是残本：缺角破损和黄化蒙灰十分严重。松村北斗虽然是爱书之人但并不是很擅长修缮，但是好友的心意更不想辜负。考虑到在这里耗着着实没什么意思，决定打道回府回去琢磨怎么处理这本旧书。

 

见到松村北斗离席，田中树也紧跟着往外走，却没两步就被松村回头问道：“田中君要离开了？”

 

“树就好。松村君不也是要回去么？那我们顺路啊。”田中树笑着回答。

 

两人来的时候都是步行过来，因为刚才田中树一句“顺路”现在不得不并肩而行。微妙感充斥在两人之间。松村北斗顾虑着之前给这位御前使大人摆过黑脸，此时一起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缓解这份尴尬。

 

“松村君回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处理么？”田中树率先打破沉默。

 

“不是有公事。朋友送来一本残卷，想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修缮。”松村步子迈的不大，虽然看起来他比田中树高。

 

“修书么？我倒是略微知道一点，如果松村君不介意的话我说不定能给你帮上些忙。”田中树表现得相当热心。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松村北斗显然是对田中树的能力有点诧异，“恕我失言了，树君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舞文弄墨的人。”

 

“技多不压身嘛，我兄长们这么教导我的。”田中树乐呵呵地回答，“虽然我确实不喜欢读书，但是这个修东西这事还是技巧性的东西比较多。”

 

适时一阵冷风好似夹了什么利刃，吹得田中树下意识用手遮了遮眼睛，但却是吹得松村北斗原地一阵恶寒。

 

松村北斗停下脚步暗叫一声不好，不得不向跟他一块停下脚步的田中树致歉，“树君抱歉，我刚突然想起来有紧急公务要处理，今天可能不能邀请你去我那里了，你看我们还是改日吧，到时候我会给你递上请帖。”

 

“没关系，没关系，请先去忙吧。”田中树连忙摆手回应，表示十分理解，就见松村北斗转身迈步跑开，却不是回府邸的方向。

 

今日玄色飞鸟也如常逡巡领地，在落脚的山头振动翅膀带起冷风，不时发出无声的啸叫，似乎是在向什么人发出某种警告。

 

风声里夹杂着不仔细听就觉察不出来的哭声与笑。

 

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腐烂的腥味。

 

“二者皆是垂垂老矣，嘛，谁知道呢。”田中树抱臂站在街头望着夕阳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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